《孽海花乱都》 第20章：残酷的现实 免费试读
第20章：残酷的现实
这天，唐世耀带着谷曼利预支给他的十万块钱找到了钱少甫，会面的地点依然是钱少甫的那间接待室。
“这么快就有钱啦？”钱少甫首先开口说道。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给我的期限，真的很感谢你借给我这笔钱，谢谢你少甫。”唐世耀的满腔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你不必谢我，让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唐世耀有些不解，瞪大了眼睛期待着对方说下去。
“对了，听说康士奇已经成了谷曼利的亲密合作伙伴？”钱少甫突然改变话题说道。
“是的，这多亏了秋小艾从中牵线搭桥。”
“噢……”钱少甫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那你这钱……”
“是谷小姐从我的工资中预支的。”唐世耀接口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这笔钱你不用还我了，你相信吗？”
唐世耀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对方，似乎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怎么，你不相信？”钱少甫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唐世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目光里除了流露出万分惊奇之外，还通过这目光给了钱少甫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然了你现在肯定不信，但如果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你自然就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好吧，你说吧，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的问题很简单，只需你如实回答就好了。”
“嗯，我想方便的话我会的。”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爱秋小艾多一点，还是爱管傲雪多一点？”
“怎么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吗？”钱少甫兀自***的唐世耀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是爱管傲雪……比爱秋小艾多一点。”唐世耀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难道你就不能看在那笔钱的份上说句真心话？”
唐世耀犹豫着，经过了一番沉思之后只见他喃喃说道：“我知道，秋小艾对我好，我很感激她，但……但我……我对她没有爱。”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不但是在骗我也是在骗你自己。”钱少甫沉默了片刻，接着又说道：“其实我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秋小艾，鉴于自身条件你觉得无力给自己爱的人幸福，所以你才没有选择秋小艾，而是选择了另个同样爱你的人管傲雪。我说的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想提醒你在爱一个人的同时不要忘记了另一个一直默默在背后关心你的人。”
“谢谢你，我想我不会忘记的。”
“你觉得康士奇那人怎样？”钱少甫目光闪动，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不知道，我对他并不了解。”
“那他给你的印象怎样？”
“不好说，反正我对他没好感。”
“我觉得他不是好人，他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秋小艾一定是不怀好意。”
“这个我想秋小艾会注意的，这是秋小艾自己的事，我们无权干涉。”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也许秋小艾作为当局者并不容易认清康士奇的嘴脸，而你我作为局外者就有规劝她的义务。”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自由，即使是其师长父母也无益干涉一个人的社交自由。”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就一点也不为秋小艾的幸福着想？”
“你这么说我似乎更加不明白了，这和秋小艾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唐世耀，我不知道，你是在装还是真的不开窍，你没看到康士奇如此煞费苦心接近秋小艾的真正意图吗？”
“那你的意思？”
“适当的劝告一下秋小艾，让她不要和康士奇走的太近，怎么样？我知道，你的话最能影响她，这不只是为她着想，也是为……为我做一件好事。”
“这……这……”
“怎么，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唐世耀兀自沉默着，良久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那笔钱你不必还我了，因为它已经易主了。”钱少甫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把唐世耀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我似乎有些没听明白。”
“秋小艾已经替你还了这笔钱。”
“哦。”唐世耀愣了半晌，此时他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就像刚刚被投下一块石头的池水一阵波涛激荡之后终于复归于平静。
“你看上去很平静，难道你认为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吗？”
“没有，我会让王乐天替我把这笔钱转交给她的。”
唐世耀走后，钱少甫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像是陷入的某种沉思，实际上则是一种失意的暗流在侵袭着他。
这时，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他轻轻的出了口气，然后一个不经意的哂笑在他抿嘴的那一刻从他那满含不屑的眼神里流露出来。尽管他在竭力掩饰自己情感，但当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还是能够从他的有些异样表情上窥知一二。
“我让你准备项目部主管候选人名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人事部经理李单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的有一会儿了。
“接到你要在公司增加项目部主管这一职位的指示后，我立即拟定了三副一正的候选人名单。三个副主管的名单，他们分别是……”
“好了，不用说的这么详细。”钱少甫打断李单说道，“我只想知道，秋小艾在不在名单之内。”
“哦！按理说她并不具备担任这一职务的条件，因为她是新员工，而且工龄实在有点短，但考虑到她对工作的严谨负责，再一个就是……”李单说道这里突然中止了谈话。
“这么说她是副职了？”钱少甫问道。
“是的，我这也是参考了你的意思。”
“李单，我说你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钱少甫表情严肃地说道。
“钱总的意思是？”
“这你还用问吗？”
“你的意思是让你的同学秋小艾担任这四人中领衔者的位置，可……可是……”李单说到这里不再说不下去了。
“要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我觉得让秋小艾担任正职……有些不妥。”
“有没有理由，没有此事就不用再说了。”
“有……”
“理由就是她是新员工是吧？”
“不只是如此，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原因。”面对面带愠色的钱少甫，李单依然表现的很镇定，只见他接着说道，“首先我觉得我作为公司的人事经理，挑选和任命在同一岗位能为公司创造更多价值的人，这是我的责任；其次，主管的职位在我心中已经有了最佳人选，并且我已经和对方谈了话，之所以选这个人，这并不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而是在征求了众多员工之后大家共同的看法，钱总若违背了我个人的意见这倒没什么，如果违背了大家的意志后果……”
“后果会怎样？”钱少甫打断他说道。
“此事无论是对公司还是对于我的管理都事关……都并非小事，希望钱总慎重。”
“李单，看在你对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对公司也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和父亲都很看重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违逆我的意志。”说到这里，钱少甫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一改先前严肃的口吻微微一笑说道：“行了李单，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这件事就按我的意思办。”
李单无奈地低下了头，过了片刻，等他刚一开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钱少甫的一个手势，彻底断绝了他说话的机会。
“妈我回来了。”和往常一样，秋小艾中午下班回家把挎包往沙发上一放不管母亲在哪里就这么说道。
“回来啦小艾，你看谁来了？”秋妈妈正在厨房里，听到女儿的声音就马上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乐天，你来啦。”王乐天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嗯，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吃饭，顺便和你聊聊，你看方便吗？”
“我正好还没做饭呢小艾。”秋小艾犹豫之际，秋妈妈替她回答道，“你看你是在家里吃还是和乐天一起出去吃？”
“妈，你做点饭自己吃吧，我和乐天出去吃。”
“嗯，你们去吧。”
俩人在秋小艾家附近找了一家餐馆，点过菜之后俩人就选择了一间宽敞明亮的雅座坐了下来。
“小艾，我们有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单独坐下来聊天了吧？”
“现在不是么？”
“呵呵，你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啊。”
“怎么，你不希望看到我这样啊？”
“那倒不是，做为你最真诚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你每时每刻都高高兴兴的。”
“乐天，你也该给我这个做妹妹找个嫂嫂了吧？”
“我是想找一个，可是找不到啊。”
“是你不想找吧，要不就是你没用心找，不然不会找不到的。”
“你不是想要一个嫂嫂吗，你给哥哥介绍一个怎么样？”
“这还用得着我吗，这事你应该找你的好朋友唐世耀才是。”
“你还别说，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还真的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呵呵，我们言归正传吧。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唐世耀让我给你的。”王乐天说着伸出手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秋小艾，“里面是他欠你的十万元钱。”
“哦。”秋小艾收起了笑容，有些失意的表情就像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云翳一样，因此而变得暗淡了起来。
“钱少甫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唐世耀让我告诉你，他说他非常感激你为他做的这一切。他为自己没能参加你的生日聚会向你致歉，他还说……”
“什么？”
“他让你珍惜眼前的人，尤其是一心一意对你好几乎把心都给你的人。一个人他时刻被你牵魂，你一句话就能使他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人；他以你的快乐为快乐，以你的忧愁为忧愁；他为你失去了自由，你是掌握着他命运的巨手，你既掌握着他的悲欢哀愁，也掌握着他生命之舟的浮沉。这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好了乐天，我不想听了。”
“其实这些话未必都是他说的，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乐天，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我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
“其实钱少甫对你的意图很明显……”
“好了乐天，别说了，该吃东西了。”
一个男服务员送来了他们点的东西，两杯饮料四碟小菜外加两小碗米饭和一份水果，这就是他们这顿午餐的所有配置。
“怎么了乐天，在想什么，不吃么？今天可是你叫我一起出来吃饭的。”
“哦哦哦！我吃我吃！”王乐天刚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小艾这么一说，似乎立即来了食欲，马上拿起筷子送了一口菜到口中。
“怎么了，有心事？”
“呵呵，哪有？”
“真的没有？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可是在说谎。”
“呵呵，看来一切都瞒不了你的眼睛。”
“干吗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就说啊。”
“你……你觉得……我……我对你怎么样？”王乐天一说完这句话，尴尬的气氛即刻在俩人之间弥漫开来。
“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啊。”话音刚落，小艾便偷偷的抬头瞥了对方一眼，那样子就是一个生怕不小心说错话的人想及时的做出更改，但又碍于某方面的原因只好作罢，脸上的表情显得既难堪又有些痛苦。
果然，对方听她这么一说，就像一个人受了刺激一样，表情突然之间凝固住了。只是王乐天的脸色并不难看，相反，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此刻他正沉浸在甜蜜无比的幸福之中。
良久，王乐天终于开口说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乐天，你知道。”秋小艾打断他说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
“小艾！”王乐天似乎有意不想让对方说下去，故意打断她说道，“谢谢你刚才给我出的主意，我帮世耀做了这么多事情，让他给我找女朋友作为补偿也不为过吗。”
“嗯，呵呵。”
谈话的结尾两人终于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的笑容是明快的，但他们的笑容中同时也蕴藏着某种说不出的凄凉与寂寞。
这天，谷曼利公司的门外来了一位陌生女生。她的着装朴素而简洁，上身着一件黄黑格子衬衫，下身穿的是暗灰色的牛仔裤，脚上着的是一双蓝色休闲鞋；女生的装束可以说再简单不过了，但就是这样一身装束因有一张纯真、俊俏的脸蛋的衬托却显得与众不同、格外耀眼。女生一脸的疲惫，一头秀发本来是扎成了马尾辫，但此时蓬松零乱的头发显然表示她不是几天没梳头就是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她肩上的背包证明了后者假设的可能性更大。
就在这时，一个职业装束的女子走了过来，陌生女生立即上前同她攀谈。陌生女生首先问那位女子这是不是她要找的某某公司，接着又问她道公司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某某某的是她同乡，那位女子都一一耐心的给了她确切的回答。然后只见俩人一前一后向公司内部走去。
陌生女生被带进了一间单间办公室，带路的女子一进门便冲着办公桌前的那位年轻女子恭敬地说道：
“管主管，这有一位小姐是来找唐主管的。”
那位被呼为管主管的年轻女子抬头打量了一眼陌生女生，说道：“哦，找他有什么事吗？”
“她说他们是同乡，她是专门从乡下赶来找他的。”带路的女子代为答道。
年轻女子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先去忙你的，这里没你的事了。”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陌生女子和管主管的时候，后者说道：
“唐世耀现在不在，有什么事你可以先跟我说。你是需要工作还是有别的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与和他说与和我说区别不大。”
“不是……我是来找他……”陌生女生看到对方的目光有些异样就没有说下去。
“没事，有话尽管说就好了。”
“没……没什么。”陌生女子怯生地说道。
俩人此时都不在说话，一种尴尬、克制的气氛在俩人之间弥漫着，就像两个初次遭遇的对手，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实力之前都不敢轻举妄动一样。
对于管傲雪来说，突然冒出个女孩子过来找唐世耀，这并不是多么出乎意料的事情。至于这个女孩子从前和唐世耀有过什么过节，这自然也不是她所关心的。眼前这个女孩子貌美、清纯，害羞的天性时常从她那稚嫩的脸上显露出来，如果一个女孩子不是很自信的话是很容易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管傲雪是一个有姿色、有魅力、有地位的女孩子，她当然不会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因为她的存在感到压力，相反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唐世耀终于回到了办公室，当他一眼看到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却被命运苦苦分离着的儿时玩伴时一种少有的喜悦之情难以压抑。按照礼节他应该先把管傲雪介绍给她的儿时玩伴乔妆奁，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一旦那么做，就等于说他和乔妆奁之间的关系划清了界线，让一个女人知道，自己有了女朋友无疑是宣判了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关系的***。
唐世耀不但没有把管傲雪介绍给乔妆奁，相反也没有把乔妆奁介绍给管傲雪，自打他走进办公室第一眼看到乔妆奁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只有和他相别已久的儿时玩伴乔妆奁。除了她仿佛世界已化为虚无，而那令他迷失心窍、占据了他的心灵让他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因素正是眼前出现了乔妆奁。
“妆奁！”唐世耀一句满含柔情的呼喊几乎令闻者心碎。
“世……世耀……”乔妆奁猛然见到唐世耀既惊又喜，这句话中所蕴藏的悲和喜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王乐天正准备和爸妈一起吃午饭，这时突然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只见王乐天连和父母告别的话都没有说一句就匆匆离去了。
王乐天出了家门之后，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下车时，他已经身在一家相当不错的饭店门口了。
王乐天端详了一下这家饭店，脸上不觉流露出愉悦的神色，仿佛有一股暖流此刻正在心中激荡着他才使他喜形于色的。
在迎宾小姐的引导下，王乐天径直向目的地走去。迎宾小姐把他带到一间包厢门口向他复述了一遍该包厢的数字代码之后就转身离去了。王乐天刚想叩门，却突然犹豫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的心这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仿佛他已经预测到将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即将在他身上发生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左右踱着步，做着各种能够使自己尽快恢复平静心情的动作。
蓦然他回到门边站定，犹豫了一下，便伸出右手准备叩门，不巧的是，门却忽然自动打开了。
只见他突然把伸出去的一只腿收了回来，身体像触了电一样僵立着一动不动，眼睛则因为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而失去了灵性。原来造成他这副表情的缘故是因为他看到了前来开门正准备出去的乔妆奁。两个人相距咫尺，对于两个熟悉的异性朋友来说，这样的距离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异性来说，这样的距离就显得有些近了，近的似乎可以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然地交会相遇了。王乐天的目光犹如突然从乌云中挣脱的阳光一样尽情地倾斜在眼前这个明眸皓齿、清新脱俗的女孩脸上。后者因为女性天性中优秀也是可贵的一面……害羞的缘故，目光刚一接触王乐天的面颊便像光线遇到镜子一样马上便反射了回去。“乐天，你来的挺快的吗。”王乐天那正在放任的情感因为唐世耀的这句话戛然而止。可当他正准备开口和对方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那娇小柔美的身躯犹如精灵一样轻轻的擦过他的身体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他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一种特别的感觉猛然攫住了他的心，久久依然在心间荡漾着。
“怎么了乐天，有什么疑问吗？”唐世耀迎视着对方那略带迷茫与探求的目光笑着说道。
“她……她……这个女孩是谁？她是你什么人啊？”王乐天说这句话时心里依然激动不已，所以说起话来就显得语无伦次。
“这么紧张干吗呢，来，有话坐下慢慢说。”唐世耀第一次见到王乐天在一个女孩面前表现出魂不守舍的样子，既高兴又好笑。
“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谁，我在电话中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我想知道，的更具体更详细一点。”
唐世耀像是故意吊对方胃口一样，亦不知是出于高兴还是王乐天那满脸痛苦而迫切的表情刺激了他身上的欢乐细胞，只见他满脸堆笑地望着对方，嘴里却不发一言。
“我不是跟你说她是我的同乡吗？”唐世耀这时终于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她和我之间……”
“我并不是想知道，这个。我……”
“你放心，我虽然和她一起长大，但我们之间一直以来却只有兄妹之情朋友之谊。”
“我并不是想知道，这个，我是想知道……”
“你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是吧？”
王乐天犹豫着，仿佛让他的回答的问题有千钧之重，蓦然他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似的，终于用深沉而又满含深情的口吻点头答道：“嗯。”
这时，乔妆奁从外面走了进来。唐世耀分别把俩人介绍给了对方。服务员见客人都到齐了，在征询了主人之后就开始上菜了。
大家边吃着东西边聊着天，刚开始时因为餐桌上有两个陌生人，大家的谈话时常被片刻的尴尬所打断。这时唐世耀就充分发挥了主人公调节气氛的作用。作为两个人最好的朋友，双方有什么优点他当然是最清楚的，这也是他借此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的最好契机。在他的引导下，俩人很快便熟悉了起来。如果要论功劳的话，这不光是唐世耀从中斡旋的结果还有异性相吸的成分在里面。
“乔妆奁真是个好名字。”王乐天这时说道，“能够认识你我感到很荣幸。”
“谢谢！”乔妆奁不无高兴的说道，“你是世耀的朋友，同样也是我的朋友。”
“那我们大家以后就是最好的朋友。”唐世耀恳切地、一锤定音地说道。
“对了，乔妆奁初来乍到还没找工作吧？”王乐天说道。
“没有。哎！乐天。”唐世耀说道，“你是本地人朋友也多，我看妆奁找工作的事就拜托你了。你看怎么样？”
“好啊！这么好的差事，一般人想谋都谋不到。”王乐天边说边向乔妆奁投去满含幸福的探询目光。
乔妆奁试着迎接对方的目光，但依然和上一次一样，他们的目光刚一相遇，后者的目光便像浪花打在石头上立即变的绵软无力折了回去。
“来！都举起酒杯。”唐世耀注意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一微妙变化，他的眼睛只在俩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一个主意便在他脑海中生成了。这时他笑了，这笑既是他此时内心情感的自然流露，也是为了掩饰他刚才不小心通过表情暴露出来了信息。他接着说道，“为了今天的聚会、为了缘分也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我们干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