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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华思淼免费全文无弹窗 相公出招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2020-06-02 19:44:34编辑:诗梦

《相公出招》小说主角名为秦筝华思淼,由佚名打造的现代言情小说,正在快看火热连载中。全文讲述了听说未婚丈夫有残疾,秦筝的姐姐闹起来了。听说自己要代替姐姐出嫁,秦筝当场傻眼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秦筝果断决定女扮男装,离家出走。但是——没身份文碟,怎么办?秦筝灵光一闪,找那个傻大个进士老爷华思淼,咱做师爷!但是,师爷之路真的那么简单吗?尤其上司是华思淼这种不靠谱、专爱欺压他人的人!秦筝深刻意识到:没有身份文碟的人是弱势群体,没有身份文碟却好死不死选择女扮男装的人,更是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而选择做华思淼师爷的人,那就是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但未来总是有无限可能的,秦筝决定,自己一定要做一个高级诰命夫人,好压华思淼一头!例如说皇妃啊,王妃啊,将军夫人啊,都是极好的选择……

《相公出招》 第三章捉婿 免费试读

秦筝看着朱玉煌,悠悠然叹了一口气,说:“华思淼,朱公子比你聪明,他既揩了凤红姑的油,还立了功,一举两得。”

朱玉煌仰头看苍天,半晌无语。

华思淼笑眯眯地对秦筝说:“我说秦湛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的约定,你千万别忘记。”

秦筝翻翻白眼,有气无力地说:“华公子啊,请问您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吗?”

华思淼嘿嘿一笑,说道:“我最看中的是你总是穿衣服这一点……”

秦筝怒道:“什么总是穿衣服这一点?这人总是要穿衣服的,满大街都是穿衣服的人……”说着却蓦然住了嘴。

华思淼很诚恳地说道:“我觉得,关于这一点,你还是别改比较好。”

朱玉煌笑得几乎断气。

秦筝无奈地叹息:“你是高高在上的读书公子,我是微不足道的厨房伙计,你绝对不可能看中我。”

华思淼笑眯眯地扳着手指头:“我听见你帮厨房采办算账,一下子就将一个月的总账算得一清二楚,连个算盘也不用,你跟着我去做钱谷师爷绝对能行。”

秦筝说:“算账啊,我们客栈的掌柜很在行,要不请他去帮你的忙?”

华思淼笑眯眯地继续说话:“我又见你观察入微,三言两语就将盗窃夜明珠的贼人揭露出来,这方面比我强多了,跟着我去做个刑名师爷也不错。”

秦筝说:“破案我真的不在行,这次只是瞎猫碰上死老鼠,运气而已。”

华思淼说:“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好吧,秦筝只能另辟蹊径来说服华思淼:“您要聘请师爷,那也该到江南绍兴,去邀请那些有经验的、有能力的,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再说,我没有经验,很可能会坏事。”

华思淼笑嘻嘻地说:“你没有经验更好,我可以将薪水定得很低,可以节约好多钱。你嘴上无毛也没关系,免得在我面前端着个前辈的架子,憋死人。你说是不是?”

没辙了,秦筝翻着白眼:“我说,我不答应,你说成不成?”

华思淼叹气:“君子一言,季布一诺,当然不能反悔。”

秦筝说道:“好,我不反悔,不过我的工钱要开高一些,嗯,就十两银子一个月吧。我还要四季衣裳,每个季节要四套。我要每顿饭都是白米饭,还得有肉和青菜,最起码四菜一汤,我还要买两个丫鬟来服侍我……”

华思淼平心静气地听着秦筝将一堆要求提完,等她好不容易歇口气,他才安安静静地说道:“好。”

秦筝歇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不想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就像是一只鸡蛋卡在了咽喉里,秦筝愣神了片刻。

朱玉煌直跺脚:“我说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秦湛啊,你怎么就答应做这个家伙的师爷了呢?我就在楼上待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与别人达成了不平等协议!我说这可不成,你可不能认账,像你这么有才能的人,做师爷可真的是屈才了,你应该跟着我去……”

秦筝眨巴眨巴眼睛:“跟着你去做啥?”听到前面“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三个形容词,她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朱玉煌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得听我的!跟我……去做管家!”

“管家啊……”秦筝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决定了,“同样是做狗腿子,我觉得做师爷比做管家好。”

朱玉煌气得仰倒在地。

秦筝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朱玉煌与华思淼都不是省油的灯。

朱玉煌来历不明,书生不像书生,从来没见他与人谈论经义;侠客不像侠客,没见侠客端着那副模样。对于来历不明的家伙,秦筝当然敬谢不敏。

而华思淼当然也不是好人,但是至少这个家伙江南省解元的身份是确实的,今科举人的身份也是确实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华思淼能外放做官,自己作为华思淼的幕僚,就能跟着华思淼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师了!

所以秦筝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做师爷。

何况华思淼脸皮也很厚,心也够黑,做起事情来也够干脆利落,绝对是一个做官的料。自己跟在他身边,肯定能大长见识,所以,秦筝就这么决定了!

听见秦筝这么决定,朱玉煌显然也很受伤。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可是,万一这家伙留在京师里做京官呢,那时你岂不憋死?所以啊,那时你就来帮着我管家,可好?”

秦筝翻翻眼睛,说道:“朱玉煌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等到时再说。”

朱玉煌很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这声音悠长,长得足以拉成一条粗粗的黑线,绕着秦筝缠上三十三圈。

不管怎样,三人就这样成了朋友。朱玉煌也曾努力想要让秦筝改变主意,但是秦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也就无可奈何了。待了几天,有人来找朱玉煌,神色上颇有些着急的样子。朱玉煌没奈何就跟着走了,倒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等他走了,秦筝才想起来,这厮与自己两人厮混了几天,居然连个户籍地址也没说过。

不过人生向来如此,萍聚萍散,秦筝难过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并没十分放在心上。

会试放榜,大家都出去看榜了,整个客栈顿时空了。厨房里也没事做,秦筝就坐在房间里发呆,但见前面颠颠地跑过一个人来:“师爷,师爷!救命,救命!”来人正是清风小书童。

她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救什么命?难道你家公子没中进士,要跳楼***了?”

清风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公子中进士了,但是被人家捉走了,捉走做女婿了!”

秦筝吸了吸鼻子:“这是大好事!你家公子又没有娶妻!你哭个啥?”

清风急得直跺脚,说道:“这对别人来说是大好事,对我们家公子却不是!我知道,我们家公子……是定了亲的,他看不上别的女子!”

华思淼定了亲?秦筝的心咯噔了一下,于是她对清风说道:“既然定了亲,你家公子与人家说明白就是了,对方定然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多时就会放公子回来的。”

“公子说了,他们来抓人的时候公子就说了!”清风急切地说道,“可是那些家丁毫不讲理,他们后面跟着一个老爷子,更是不讲理!那老爷子笑着说:‘我是武定侯,这个女婿我要定了,少拿定亲的理由来糊弄我!成了亲的都能休妻再娶呢,何况只是定亲而已!’”说着话,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武定侯张甫,那是京师一霸,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秦筝喝道:“不许哭!有我在呢,定然将你家公子解救出来!”

秦筝这么一呵斥,清风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当下就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秦筝。

秦筝想了一下,说道:“武定侯是国朝功臣,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的。我们一个书童、一个师爷,上武定侯府邸要人,连门都叫不开。清风,你将公子的钱拿出来,咱们假装是送聘金的,然后去翠花楼找一个姑娘,让她来扮演公子的未婚妻子,一起要人去!”

清风当下就来了精神,立马要奔出去,却不想才跑到门槛边上,又被秦筝叫住:“你先站住,容我再想想……翠花楼的姑娘风尘味道太重,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清风眼泪又冒出来了,巴巴地看着秦筝:“怎么办?”

秦筝跺脚说道:“没奈何,你家师爷为了帮你家公子,就扮一回女人吧!”

清风怯生生地说:“可是,师爷,您扮女人……不会露出破绽吗?”

秦筝不耐烦了,说道:“你还不赶紧去叫人?小心你家公子被强拉着进洞房了!”

侯府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果然是张灯结彩。

丁氏却满心不欢喜,女婿是逮回来了,自己与女儿也在帘幕后面看了一会儿,当时是越看越欢喜。那男子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学富五车,功名是会试第四,自己到哪儿去寻找这么好的女婿去?

但是这个女婿咬牙不松口!

这可不成,女儿已经十六岁了,再耽搁下去,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婿?要再等下一次科举,得到三年后,那时女儿都十九岁了!

丁夫人恨不得自己端着祖传铁枪冲出去,拿着铁枪逼着人家写下婚书。

听见丁夫人在屏风后面又是咳嗽又是跺脚,武定侯张甫老脸涨红了,说不出其他的话,反反复复对华思淼说:“你先想想,你先想想,反正你还没有成亲……”

丁夫人真的是急坏了,正在这时,却听见前面有人禀告:“夫人夫人,门外来了两个人,说是华公子的家人,听闻华公子与我们家议亲,于是就送来了聘礼……”

这真是想要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丁夫人大喜,说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嗯,不是秦筝要戏弄人,实在是侯府门房太高贵,拿普通的理由只怕进不去。这不是秦筝的错,真的不是。

这样想着,秦筝就理直气壮了。

既然这边送聘礼来的是女眷,丁夫人当然亲自出面接待了。请秦筝坐下,她就笑着问:“不知小姐与华公子是怎样的关系?却不知您这一次来……”

秦筝张望了一下四周,说道:“我们家公子啊,虽然有些学问,但是性子急躁,又认死理。难得夫人您看得起他,我也是担心他脾气硬,将事儿给闹僵了,才急急忙忙收拾了,赶了来。”她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道,“估计他现在还没有答应,要不我去说说他?夫人,旁人的话他不听,我的话,他倒是听的。”

秦筝说得客气,丁夫人当然眉开眼笑。站在廊檐下面等候的小书童听见里面的交谈,却是头上冒起三丈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忍着不吭声。

丁夫人当下也不管规矩不规矩了,也忘了盘问秦筝身份了,带着秦筝就往花厅走。

华思淼正与武定侯张甫僵持着,听见动静,抬起头,就看见笑靥如花的秦筝。男装秦筝突然穿上女装,这个反差不是一般大,华思淼顿时就怔住了。

秦筝勾起嘴唇:“公子啊,妾身听闻侯府打算招婿的事情,就急忙赶来了。妾身知道您爱惜妾身,妾身自是感动。但是您这么迟疑着不答应,外人看着,那就是妾身嫉妒了。您既然爱护妾身,那就给妾身多收几个妹妹吧,来日屋子里也热闹。”

听秦筝说得温柔婉约,华思淼终于反应过来了,当下苦笑不已,但是也只能照着秦筝的剧本往下演:“唉,你不懂,这不是妹妹不妹妹的问题。”

听这一男一女对话,欢天喜地的丁夫人也傻了眼,她手指着秦筝,声音忍不住发颤:“你……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当然是他的妻子啊,夫人。”秦筝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方才已经告诉夫人了,公子平素最听我的话。武定侯家的小姐是何等身份,肯进我们家,是我们华家的荣幸,怎么能推三阻四呢?所以我赶忙就来了。”

秦筝对这武定侯夫人很谄媚地笑着。

武定侯张甫看见这般情景,恨得直跺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丁夫人反应敏捷,说道:“我们女儿不做妾室!”

“原来我弄错了?”秦筝很诚恳地道歉,“瞧我这事情做得。还好,我们也没准备多少东西,搬回去也不算太麻烦。公子啊,原来侯府并没有招婿的意思,您怎么就逗留在这儿不回客栈呢?您看这事儿,都让我弄错了,差点连您的生辰八字都带过来了。”

秦筝的声音好生委屈,她抓着华思淼的袖子就要擦眼泪。

看见秦筝这般动作,华思淼以为自己会打个哆嗦,心中倒是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但是真的等秦筝拉着自己的衣袖时,他竟然很自然地将手微微抬起,帮秦筝擦掉脸上的泪珠。

这动作自然至极,他自己也禁不住微微一怔。

秦筝本来就是来唱戏的。是的,她又不是华思淼的青梅竹马,与华思淼又没有婚姻之约,急匆匆地跑过来,只是想要拯救华思淼于水火之中,虽然挤出了两滴眼泪,也不过是演戏本领强罢了。哪知道华思淼竟然用袖子帮自己擦眼泪,那动作温柔至极,让秦筝禁不住一阵恍惚。

华思淼帮秦筝擦掉了眼泪,目光停留在秦筝的脸上,不由得略略一怔,心神竟然一阵恍惚。

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面前这人,是女子,还是少年?身为少年,面前这个人外貌只是清秀;扮成女子,清秀之外,竟然别具一种英气,那种英气让他记忆角落里的某个形象顿时苏醒过来,两个形象交叠在一起,一时之间,他竟然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叠了。

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一双似泉水般清澈的眼眸,两双眼眸之间,似乎有许多岚气,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两人互相凝望,在旁人的眼中,自然便是在肆无忌惮地秀恩爱。丁夫人不禁有些恼怒,当下咳嗽了一声。

华思淼这才如梦初醒,对秦筝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家吧。侯爷、夫人,告辞。”

秦筝再不迟疑,拉着华思淼的手就往外走,对丁夫人赔笑道:“夫人,您看我这事儿做得,的确是我不对,等来日再来赔礼道歉。”

两人就要往外走,丁夫人略略一怔,然后拦在两人跟前,喝道:“我侯府的确有意招华公子做女婿,你们既然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今天就和离吧!”

“和离?夫人您是说笑吗?”不用装淑女了,秦筝恢复了她那牙尖嘴利的本色,“请问夫人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们和离?老鸹管不了麻雀的家务事,狗儿也别想抓着耗子玩,夫人,您还是别管别人的家务事好!”

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骂我是老鸹?骂我是狗儿?”

秦筝继续笑:“夫人,我只是打个比方,没骂人的意思。”

听着老妻与秦筝越吵越不像话,武定侯是急得直搓手,只是这般泼妇吵架,他完全插不上嘴。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父亲,我能出来说一句话吗?”

武定侯也是慌张了,竟然回答了一句“好”,随即才反应过来,喝道:“你出来凑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回去!”

但是屏风后面裙裾晃动,张小姐竟然出来了。

张小姐一出场,秦筝眼睛不觉一亮:啧啧,好生漂亮!

柳叶翠波青线修边褂,配合着蝶练纱的雨过天青色襦裙,这一身穿戴,就透着几分典雅端庄;头上戴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配合着一支玉板蟾蜍嵌金点翠的簪子,耳垂上面缀着镶金猫儿眼宕环,端庄上面更添了两分华贵。秦筝看着自己身上,吸吸鼻子,咱们不比衣服,不比首饰!

可是不比衣服,秦筝更没优势,面前的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真正无与伦比。

秦筝吸吸鼻子,抬头看看华思淼。

华思淼眼睛正看着那张小姐呢,全神贯注。

于是,为了帮助华思淼还魂,秦筝对着华思淼的脚背狠狠地跺了一下。

华思淼脚上吃痛,龇牙咧嘴,偏生不敢乱动,眼睛看向秦筝,略带气恼。

秦筝还了一记眼刀,很漂亮的飞刀。

张小姐看着面前的青年,微微屈膝,含笑见礼:“公子,小女子在此行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华思淼也还礼:“小姐多礼。”

“不用多礼啦,张小姐,您母亲方才说过,她是不会让您做小妾的。所以呢,咱们之间是没关系的。我们就要走了,张小姐,您还是回闺房去吧……”秦筝拦在华思淼的前面,代替华思淼受了那一礼,偏生大大咧咧的,那架势就像是正室接见妾室一般。

张小姐暗自愠怒,面上却丝毫不动,说道:“这位姐姐,不知如何称呼?”

秦筝撇了撇嘴巴:“我姓秦,不过呢,您母亲方才说过,您是绝对不能给我们家做妾的,所以呢,您就别叫我做姐姐了,咱们没福分做一家人。”

听秦筝一口一句“做妾”“不能做妾”,张家三人的愠怒更甚,偏生不能反驳。

张小姐压下肚子里的火气,微微笑着问秦筝:“不知秦小姐是否读过诗书?文人墨客,花前月下,难免要赋诗联句,不知秦小姐能否夫唱妇随,帮助夫君助兴?”

秦筝嘻嘻一笑,说道:“作诗我不大会啊,但是我背过不少诗。到时候夫君如果谈论诗书,我说不定也能接上两句。”

这几天为了应付答案,华思淼与秦筝着实讨论了不少东西,当然知道秦筝心中锦绣。现在听秦筝将自己说成这副模样,他当然知道秦筝在捣鬼,当下就含笑看着秦筝。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秦筝的头发,这头发真柔顺——但是他很快就发觉自己这番行为是对秦湛不尊重,赶忙将手收回来。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秦筝的脸色,发觉后者根本没有在意,才将心给放下来。

而这边,听秦筝这般一说,张小姐就含笑接上来:“不知小姐能背诵哪些诗?”

秦筝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道:“好多年没看书,也有些忘记了。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后面却打住了。

张小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看了华思淼一眼,微微露出讥诮之意:“后面不会了吗?”

秦筝狡黠地一笑:“嗯,我现在想起来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华家不休妻!”

张小姐脸上的笑容僵住。

丁夫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

武定侯叹了一口气。

华思淼忍不住再伸手,摸摸秦筝的小脑袋。

秦筝对华思淼扬起一个笑脸,然后一口气接下去:“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我家丈夫不休妻!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我家丈夫不休妻!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我家丈夫不休妻!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我家丈夫不休妻!……”

秦筝的记忆力很强大,她的口齿也很利索,这一番似是而非的唐诗背诵下来,就像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又像是春江潮水连海平,淹得张小姐快要窒息。

两个女孩闹得实在太不像话,武定侯被呛得连连咳嗽。

张小姐咬牙笑道:“秦小姐的记忆力果然很好,却不知秦小姐可曾学过算数?要知道华公子将来可是官人,整个家族都会依靠过来,到时候家大业大,如果不学一点算数,将来只恐被下人欺瞒,荒了家业倒是小事,只恐对华公子的名声前程也有影响。”

秦筝忍不住想笑,欺负我不懂算数?要出题目给我做?看起来这位小姐擅长数学。

依当时风气,女孩子家都不大读书,认两个字已经极了不起了,正经学数学更是没有的事儿。

但是张小姐不知道,前面这位秦小姐是一个正宗的怪胎,还没学会走路就已经在钱谷师爷的桌子上乱写乱画了,能不会算数?

秦筝当下笑眯眯地说道:“算数啊,我也学过一点点。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答案我也记得,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正半月,我家丈夫不休妻!今有人共买鸡,人出九,盈十一;人出六,不足十六,问人数、鸡价各是几?答案是我家不休妻!今有蒲生一日,长三尺;莞生一日,长一尺,蒲生日自半,莞生日自倍,问几何日而长等?答案是我家不休妻,小姐你莫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百钱买百鸡,问鸡翁、母雏各几何?答案是……”

秦筝的话被张小姐打断了:“答案是你华家不休妻!”

秦筝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地点头:“是极是极,我家不休妻。”

张小姐微笑起来,转头对华思淼说道:“华公子,你要知道,虽然你现在名次不错,但最终还是要看殿试排名。你如果与我家结亲,那么看在我家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给你太低的名次,至少二甲是能保住的,冲冲前三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不与我家结亲,后面的事情都难说了,你之前考得这么好,难道愿意就这样跟人家第二百三十七名一样,下到地方三等小县,做个小县丞?”

这事儿秦筝不能帮华思淼做主,虽然华思淼说过不想与武定侯府邸结亲,但是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变主意?

华思淼深深地看了张小姐一眼,说:“张小姐,即便我今天为了权势娶了你,将来也可能为了权势休了你,强扭的瓜不甜。张小姐,还请你放手了吧。”

张小姐眼睛瞟了秦筝一眼,终于说道:“华公子,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夫妻之间,不是最讲究般配吗?这位秦小姐,外貌也就马马虎虎了,性子又如此,你不觉得她不是你的贤内助吗?”

华思淼哈哈一笑,说道:“你说她不美貌?说她性子不和顺?张小姐,情人眼里出西施。且不说她能不能成为在下的助力这一问题,在下一直认为,好男儿应该自己去打天下,靠着一个女人上位,那算个什么事儿!”

听华思淼称赞自己美貌,秦筝心中欢喜,当下笑靥如花,更增了三分明媚。

张小姐微笑起来,鼓掌说道:“华公子,您说得对极了。那么,您是绝对不肯放弃秦小姐了?”

华思淼说:“正是。”

“即便为了这个女子,丢了翰林院的位置,被贬斥到云贵瘴疠之地做县令,也在所不惜,是不是?”

华思淼朗声笑起来,说道:“正是。”

张小姐微笑,说道:“这番感情,果然是惊天动地。秦小姐千里迢迢跟着你进京来,也是非常不易。今天我家里花烛齐备,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我家中成亲如何?”

华思淼傻了眼,秦筝也傻了眼。秦筝擅长不按常理出牌,却不想这位张小姐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自从张小姐上场之后,秦筝就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要知道这几个月来,秦筝也是被嫡母当作大家闺秀来培训的,她知道所谓的大家闺秀,应该是矜持的、害羞的、矫揉造作的,但是这位张小姐的做派,与“大家闺秀”四个字真的不大沾边啊!

看着张小姐那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做派,她好像是故意将自己最丑的一面展露出来给人看似的。

现在张小姐迫不及待要求自己两人完婚,更让秦筝心中的怪异之感强烈起来,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难不成这位张小姐并不希望与华思淼结亲?但这只是感觉而已。

此时,不但秦筝两人怔住,武定侯夫妻俩也怔住。

张小姐笑着说道:“父亲、母亲,秦小姐这等人才,你们见了不欢喜吗?因为欢喜,所以就认秦小姐做了女儿,成全了秦小姐与华公子的一番情意,传扬出去,人人都会以此为美谈。”

武定侯大喜,拍掌说:“对对对,就这么办!”女儿的建议给了他另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他当下当然欢喜。

丁夫人却是不喜,说道:“这事儿……”

武定侯哈哈一笑,说道:“华公子,倒也不是老夫看得起你,实在是我家今天将你捉到这里来,人人都知道是捉女婿的。如果今天就这么灰溜溜地将你给放回去了,老夫的面子岂不丢光了?好在你的心上人来了,那就马马虎虎,在这里成一回亲吧,好在老夫的身份地位都不算低,说起来也不算丢了你面子!”

听到“面子”两字,丁夫人这才明白过来,虽然暗恨秦筝泼辣无礼,但是女儿既然定下主意,那就听着吧!

秦筝说道:“不成,我家中自有父母,婚姻大事,得请父母做主。”

张小姐微笑说道:“秦小姐,你千里迢迢跟着华公子进京,家里准许否?既然是家里准许的,那就是暗许了你们随时可以成亲;如果是家中不许的,那就更应该今天成亲了,本来家中愠怒,但是你一转眼就认了我父亲做父亲,由我父亲许婚,那么家中再大的怒意都会转为喜意,你说是也不是?今天我可是一番好意,你不要一味拒绝,让我们两家彻底变成仇人!”

相公出招

相公出招

作者:佚名类型:现情状态:已完结

听说未婚丈夫有残疾,秦筝的姐姐闹起来了。听说自己要代替姐姐出嫁,秦筝当场傻眼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秦筝果断决定女扮男装,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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